青裙站那儿听着,心里直突突。她也不知谢冉这信里写的是什么,只是虚承着皇后殿下这番称赞,联想着自家主子一直以来的不着四六,她总觉得殿下这是在讽刺。
“殿下容禀,连月来从咱们家老大人遇刺之事一直到王相远调,郡主难免心绪沉重不安。上将也是成日忙着军务,宿在紫宸府的时候比宿在王府还多,府里什么事一时照看不上也是有的,郡主的性子您最清楚,若有什么冒犯,还要您多多担待才好。”
谢弗听着青裙的话,看着这丫头强压着忐忑的模样,越发觉得好笑。
想来也是谢冉自己作的,弄得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句表扬,竟连她自己个儿的丫头都不敢相信。
“你呀……不必替她惶恐不安,本宫这说的是正话,全无反讽之意,你且听着就是。回去转告嗽玉,她的意思我明白了,她若不爱进宫,一时不见也无妨,此番能有这一篇陈情剖心,我这做姐姐的很欣慰。就让她记着一句,皇上也罢,我也罢,即便不求流芳百世,也不至于奔着遗臭万年去……暂且如此罢,再有什么事,都等来日平定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