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徐家已经今非昔比了,徐文轩看着父亲喝下碗里的最后一点药,连忙接过碗来,对母亲的絮叨不予理会,他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听母亲一直絮叨着,其中还要夹杂着尖酸刻薄的辱骂。
对着两人轻声道:“你们早些休息吧。”
徐夫人还在骂,他却转身出去了,现在,他要为一家的生计奔波,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听母亲的那份唠叨和抱怨。
父母住的是正房,他住的是隔壁的厢房,里面没有炭炉,只有一铺炕,是烧热的。搓搓肩膀,脱掉保暖的棉袍,直接躺进了被窝里,忙碌了一天,终于感觉自己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此时此刻,什么沈玉婳,什么林清萱,都已经成了过往人烟。还不如水中的月亮来的实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讨生计,挣钱养家,以前不曾想过的问题,现在成了他每天都要面临的问题。
至于梦想啊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早已经不存在他的生命里了,当生存下去都成了一个问题的时候,谁还顾得上什么所谓的梦想。
大概是白天累得很了,不一会他就睡着了,谁的迷迷瞪瞪的,感觉有人在叫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床头立着一个身影。
窗外的月光不够明亮,他看不清那人长得什么模样,只感觉到一种能将热水瞬间冻成冰块的温度激得自己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