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各位而言,廷尉活着,死了,都是个祸患。但他到了我手里,可就不一样了。”苏戚望向兽笼中的男人,牵起一边唇角,轻声细语道,“性子再冷再烈的美人,总归也能驯服。抽了他的脊梁,打断硬骨头,最后他还得跪着求我的爱怜。一旦成了听话的狗,就得乖乖听主人的话。”
她语调缠绵,却又阴毒至极。
周围人没太听懂话里隐晦的含义,但看得清苏戚面上的表情。
那是痴狂,贪恋,以及想要施虐的兴奋。
他们杀人劫掠,或者逛窑子的时候,也会有类似的情绪。
厅堂内的氛围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从针锋相对,到揣测犹疑,不过一瞬间。
“把人给我,我会让他听话。小粥山和廷尉的冲突,就当从未发生过。”苏戚回转视线,看着田爬子,“你们得钱,保命,我带走他,从此相安无事。这桩买卖如何?”
苏戚确信,对方脸上有所松动。
但他最终没有给准话,坐进宽椅里翘起了腿。
“不急,反正这几天山脚全他娘是泥水,你也不好走。既然都来了,住上几天,人先送你玩玩。毕竟苏少爷也是付过钱的。”田爬子挥手,示意手下兄弟打开铁笼。“你且好吃好喝住着,等水退了再下山。也好让兄弟几个看看,这种刀枪火棍都打不出半个屁的硬骨头,能不能变成听话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