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朝一夜未眠,疲态闭现:“笙儿无碍。”
其余的,却是一句不肯多说了。
“谢行朝。”这是阮修远第一次有违尊卑,念出面前男子名姓:“你分明已将笙儿休弃,此番又是何苦!”
阮笙的产期原该在两月后,昨日院落中齐聚的稳婆已代表着阮笙提前生产。
提前生产,无论对胎儿还是妇人,都是极大的损耗。
许应得知阮笙当下无碍,心中悬挂的担心暂时一空,面上摆出冷淡,礼节却做得十足:“多谢王爷昨日照看小人妻儿,来日必当重礼酬谢,今日时辰不早,小人家中马车已等候在外。”
言下之意,竟是要接走阮笙。
听见“妻儿”一词,谢行朝不住投去冷冽目光:“笙儿是本王的王妃!”
一想到面前男子与阮笙有婚姻之名,谢行朝心中妒恨,不住冷笑:“许应,笙儿根本未与你行夫妻之事,本王才是她腹中胎儿的父亲!”
谢行朝冷静下来,已能想通其中要害。
阮笙之所以和许应成婚,恐怕只是因为腹中胎儿。
若未婚生产,对孩子对她,实属不利。
她只能临时寻找许应用作依靠。
被谢行朝说中事实,许应默然半晌,态度依旧强硬:“若王爷不信,小人已将婚书带来。”
没等谢行朝拒绝,许应已将一纸婚书摆上桌案,还有……一封当时贵妃赐予阮笙的休书。
“贱内与王爷早无瓜葛。”许应屈身说着:“还望王爷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