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我不知道是谁,还有好多鱼。”
“鱼?”
小叔子的精神一下子变得不安了:“怎么会梦见鱼呢?”梦见鱼可不是好兆头。
“算了!”
秋秋立即起来,胡乱往身上套上衣服,脸上神情又变得愤愤不平了。直到烧好早茶,也一声不吭。甚至一家人吃开了早茶,也没有谁发出一点声音。夺科睁大一双鱼眼,依次看到三个大人的脸都是紧绷绷的,而且没有一点儿松动的迹象,自己的神情也变得黯淡了。他小心翼翼地端起面前的茶碗,捞出里面的奶渣慢慢咀嚼。昂旺曲柯看他和他的叔叔一样轻轻地错动牙槽,不敢发出声音,就伸出一只大手怜爱地抚摸夺科的脑袋,眼睛却盯着孩子的母亲:“奶渣是又硬又脆的东西,怎么能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他拍拍夺科的脑袋:“牙齿用劲,把嘴里的东西咬得嘣嘣响!”他又转脸对一副低眉顺眼神情的夏佳说:“就是嘴里没有东西,也要咬得嘣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