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次郎开始东拉西扯。他平日说话就随意,加上今天为了房子,心里焦虑,每说一段话,总要夹杂着问道:“你知道哪有房子吗?”“哪有房子呢?”就像歌词中的过门。三四郎觉得甚是好笑。
聊了一阵子,与次郎心情平静了怡些,落了座。他兴致高涨,甚至借用了汉语词汇“灯火可亲[22]”,无意之间话题开始指向广田先生了。
“广田先生名是什么?”
“他名苌,”与次郎边说边用手写,“这名字是很少见的,连这个字都不知道字典里有没有,多出一个草字头。”
“他是高中的老师吗?”
“他很了不起,一直在高中担任老师。有句老话叫十年如一日,而他当高中老师已经十二三年了。”
“有孩子吗?”
“至今单身,怎么会有孩子。”
三四郎十分惊讶,为何这么大年龄了还会是单身。
“为什么不结婚呢?”
“这正是先生的过人之处,他是理论家,十分了不起。据说是通过理论推断万万不能娶妻的。多迂腐!其实他一直活在矛盾之中。他经常说,没有哪里能比东京脏了,可是看到那石门时,就惶恐不安,连说不行,太过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