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第一个案例,我们发现莉塔在两岁之前,就对做错的事情有非常明显的悔意,也对大人的责备极度敏感。例如有一次,她父亲笑哈哈地要对付图画书里的一只熊,她立即号啕大哭。使她认同童话书中的熊的原因,来源于害怕父亲对她不满意。她游戏时的压抑也源于这些罪疚感。当她两岁三个月时,常常玩洋娃娃的游戏,这个游戏对她来说其实也并不好玩。在游戏中,她不断声明她不是洋娃娃的母亲。分析显示,她不被允许扮演洋娃娃的母亲,因为这洋娃娃代表的是她弟弟。她一直希望在母亲怀他时从母亲身体里夺走这个弟弟。然而,这个禁令并非来自她真正的母亲,而是来自于她内心的投射,这个内射的母亲形象比真正的母亲更加严厉与残酷。莉塔两岁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新的症状,即强迫症,表现为为时很久的床上仪式。仪式的主要内容是,她必须把自己紧紧地包裹在睡衣里,否则老鼠或“小东西”就会从窗户溜进来,咬掉她自己的“小东西”。【我们可以从莉塔的整个一系列症状和性格发展过程看出她的阉割情结。她对父亲的强烈认同很清晰地呈现在她所玩的游戏中,我们还可以从游戏中看出她对掉入男性身份的恐惧,这种恐惧正是由阉割情结引发的。她的洋娃娃也得被紧紧包裹起来。这重复的仪式变得越来越细致,越来越冗长,这些表现显示了强迫型的态度已经侵占了她的心智。有一次在治疗过程中,她将一只玩具大象放在洋娃娃的床上,以防止洋娃娃半夜起来跑到她父母房间,并且“对他们做一些不好的事,或从他们那里取走些什么东西”。这只大象代表她内射的父母亲角色。在她一岁零三个月到两岁之间,当她渴望取代母亲的位置和父亲在一起,以及抢走母亲肚子里的小孩,且伤害和阉割父母亲时,内射的父母亲就会出来阻止她的想法。仪式的意义变得愈来愈清晰:在上床时把自己包裹起来是为了避免自己半夜起来,将自己对父母亲的攻击欲望付诸行动。同时她认为,她可能因为这些想法被父母用相同的方式处罚,所以把自己裹起来也体现了对攻击的一种防卫。例如,攻击可能来自“小东西”(指她父亲的阴茎),这个“小东西”会伤害她的生殖器,并咬断她自己的“小东西”,以此作为她想要阉割父亲的处罚。在这些游戏中,她常常处罚她的洋娃娃,而后又变得充满愤怒和恐惧,实际上她分别扮演了两个角色,一个是施加处罚的力量,一个是被处罚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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