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手粗脚的动作弄出不小的杂音,把躺在床上熟睡的魏恒吵醒了。魏恒醒来,闭着眼蓄了一会儿力气,才撑着床铺坐起来,掀开眼皮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在郑蔚澜的“窝”里。
城市边缘废弃的工业园区,一间旧仓库改造的房间,中间打了隔断,分成里外两间,里面这间住人,摆着一张床和一副桌椅。
天花板和墙壁都是光秃秃的水泥墙,墙角还在“滴答滴答”地漏着雪水,空气中飘浮着潮湿的气味。
郑蔚澜塞着毛毯,抬头看他一眼,说道:“醒了?还晕不晕?桌上有热水自己倒着喝。”
魏恒掀开身上足有三层的被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温度下去了一些,便坐在床边穿鞋子,绑着鞋带问:“几点了?”
郑蔚澜看了看手表:“五点半,等我收拾好了咱们就走。”
魏恒没多少力气,系好一只鞋带,停下歇了歇,又系另一只。
郑蔚澜见他实在吃力,看不下去,走过去:“我帮你。”
魏恒拨开他的手,自己系好,闭眼歇了一会儿,又问:“有西港分局的消息吗?”
郑蔚澜起身走到另一边,从掏出的墙洞里拿出一个层层包裹的塑料袋:“没什么动静,估计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