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远轻声答道:“因为云家主母派人来找我,父亲薄情,宠妾灭妻,她膝下无子,便需要儿子。”
一个聪慧的儿子。
他资质平平,不适合练武,他有自己要走的路。
无悔,但有愧,对他的不告而别。
“真好,你如今镇守一方,彤州城安宁,真好。”殷燃道。
“你……不怪我?”云远痴痴地看着她。
“有何好怪的,人各有命。”
若是他当初随师兄与她回到宗门,现在怕也是宗门里没有尸骨可寒的孤坟了。
他一路走来,一定很孤单吧。殷燃叹了一声。
云远想碰一碰她,事实上他一直厌恶与旁人发生身体接触,可现在,阔别十载,当年不过萍水相逢,现在的他们,也不过是陌生人。
反倒是殷燃,越看他越觉得亲切,这是师兄的大弟子啊。
于是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呀,佑安。”
“小五师叔……”云远坐在床边的脚踏上,趴伏在床边,“真的是小五师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