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对夫妇抱着个孩子,孩子还在襁褓之中,裹着红被子,估计还没满周岁。
后边儿有个老妇人,每走几步就要一歇,佝偻着身子,手臂有些颤抖。
上了年纪的人,这样的很多。
前前后后几十人,多半都是穿着素衣,穷苦人家。
但最前方,居然有一位紫衣女子。
凡俗市井,能穿紫衣的那都是巨富,穷人压根儿用不起紫色绢布。
刘景浊只以神念扫了一眼,紫衣女子是个凝神修士,随从里边儿有个开山河巅峰,还有个金丹瓶颈。
看来这趟是来着了。
乱砚山不是太高,但人太多了,所以刘景浊登山速度也不快,足足一个时辰才到山巅庙宇。
刘景浊隐匿身形,就蹲在不远处一块儿大石头上。
抱着孩子的那对夫妇取出带来的香,点着之后几步一躬身,极其虔诚。
刘景浊听到那对夫妇各自念叨着:“多谢山神娘娘,孩子活下来了,我们夫妇带着这孩子来感谢山神娘娘。”
听到这话,刘景浊便压不住嘴角笑意了,笑着抿了一口酒。
他从没觉得过小兔子精做不好山君。
倒是那个紫衣女子,上山之后也不敬香,只是绕路去了大殿后方。
刘景浊瞬身过去,提着酒葫芦站在了悬崖围栏处。
等那个紫衣女子走来,有个白衣小丫头瞬身出现,小姑娘有些局促,别扭作揖,轻声道:“见过皇后娘娘。”
紫衣女子一笑,过去搀扶起小兔子,声音温和:“月烛山君不必多礼,我也只是路过此地,顺道看看而已。我都听老祖宗说了,自打山君上任,方圆几百里那是风调雨顺,老百姓都念着山君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