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动摇了。“我要到西伯利亚去,这样好不好呢?”“我要放弃财产,这样又好不好呢?”他问着自己。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无法实现的梦想,他怎么也无法坚持做下去,因为这一切都是人为的,不自然的。
他觉得自己应该回到上流社会去,他骨血里含有上流社会的基因,无法和下流社会的人同呼吸、共命运,他和那些监狱里的囚徒是格格不入的,他(她)们不理解他,拒绝他的一番好意。正如他在巴诺沃的遭遇一样,他自我牺牲,要将富庶的土地无偿交给农民,可遇到的是猜疑和不信任。
青春不再,好景不长,人生重要的是及时行乐。别做傻事了,回归上流社会吧,回到Maliette(玛丽爱特)的怀抱中吧。
在这明亮的彼得堡的夜晚,月亮从遮得不严实的窗帘里照进来,但他对自己今后究竟何去何从这问题的答案依然是不明确的。在他脑子里一切依然乱成一团。他呼唤过去的心情,追忆过去的思路,但是这些思想却已经没有过去那种说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