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见到是凉纾过来,刚想说话,却被凉纾堵了回去:“你要是想引起顾先生的不满,你就尽管将我来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女佣噤了声。
凉纾盯着楼梯口的位置,压着声音问:“顾先生呢?”
女佣朝楼上看了眼,方才慢吞吞地开口:“先生在……在楼上。”
凉纾抿着唇,看了眼那个方向随后抬脚朝楼梯走去。
……
“那天我走的急,你还没来得及跟我说一声再见,后来想想实在是有些后悔,我前脚刚离开盛顿城,你后脚就乘坐航班跟了回来,你的航班中途要落地转一次机,那在转机地停留的那两个小时,我又把你劝回了盛顿城。”
凉纾刚刚走到楼梯口这间房的房门口,这万分熟悉的嗓音自被虚掩住的门内传出来。
光线昏暗的走廊里。
她像是一个闯入他人世界的偷窥者,躲在那只隙开了一条小缝的门口窥视着里面快要撑爆人心脏的人间温情。
她的丈夫,此刻正坐在床边,捧着手中那个本子对着另外一个女人念着一些分外温情的话。
在男人脚边,趴着一条体型庞大、颜色深棕的獒犬。
凉纾透过那一条门缝,看着男人专注而深刻的眉眼,翕动的薄唇,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念着那些脉脉的话。
他每念一句,就好似有一支嗖嗖的冷箭射穿她的心脏。
来的路上,她在心里为自己做了心理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