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受者的特性。
传播效果因受者而异,这不难理解。所谓“对牛弹琴”,这是形容不看对象的传播行为。但这一常识,又确实往往被人们忽视。霍夫兰等人就受者的一个侧面即被“劝服”的难易度进行研究,发现了受者所属群体(信仰、规范)的强大制约作用。实验是针对少年儿童的组织——童子军的成员展开的,先是将批判童子军的材料给这些孩童看,然后测定他们的态度。结果是归属意识低的小孩,易受“劝服”的影响,反之,归属意识高的小孩,不但不易受影响,还有“逆反”表现,即所谓“飞去来器效果”。这实际上是一个预存立场坚定与否的问题。因此,相对来说,性格内向、自我评价高、信息感受性差且进攻性强的人,不容易被说服。
如何评价“劝服性传播”研究的意义呢?这一研究的出发点,与“流程”研究相似,原先也是为了验证传播的威力,认为只要改进传播技巧,就能提高传播效率。可是,随着研究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事实表明,技巧固然重要,但仅此远远不足于致效,还必须考虑传者(可信性),受者(教育程度、个性、归属意识),环境(团体规范)等各种要素和条件。这样,它的价值就不局限于应用层面上对传播技巧的探讨,而是与“流程”研究殊途同归,在理论层面上也为否定“枪弹论”和构建“有限效果论”作出了重要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