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点点头,重新坐下来。她看着云国泰的眼睛,先一步平静道:“我可以离开沈嘉年,就从现在起,我和他两清了。”
云国泰流露出诧异的神色,似乎没想到夏烟会这么好说话。他点点头:“你倒是个很通透的丫头。说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夏烟抿了一口茶,淡然地笑了笑:“云老,如果我不想离开沈嘉年,您许诺我任何条件我都不会离开的。”
云国泰更加诧异,他还是不相信夏烟居然无所求,于是进一步提示:“或许我可以帮你摆平最近对你不利的舆论。”
夏烟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决定离开沈嘉年,舆论对我来说,也没什么重要的。”
云国泰沉默了。在他的世界观里,每个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需求,正是因为他有能够满足别人需求的自信,才能理所当然地要求别人做事,对夏烟也是一样。但现在面前这个小丫头告诉他她什么都不要,让他多多少少有些捉摸不透。他思索片刻后,沉声问道:“你不像是新闻上说的那种女孩子,方便说说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夏烟耸耸肩:“倒是没什么不方便,但也乏善可陈。”
云国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夏烟盯着茶杯里的茶叶,片刻后才道:“五年前,我从首都舞蹈学院毕业的时候,我妈妈因为常年的心脏病引起心脏功能衰竭,需要做器官移植手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笔手术费用算不上什么,但当时真的是山穷水尽了。我来不及找正式工作,每天接三五场剧院的演出,大概坚持了一个月,有天晚上实在太疲惫了,演出中途从高台上摔下来,右肩发生严重的肩袖损伤,舞蹈生涯就那样断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