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叶打够了,冷笑道:“去,到墙角跪着去,等我哥回来在整治你。”
石榴刚刚站起来,柳树叶一笤帚落在石榴的背上,“贱人,谁让你走过去了?你给我爬过去。”
这样的日子,石榴已经习惯了,为了少挨打,她像狗一样爬过去,乖乖地跪在墙角处,不敢哭,不敢摸眼泪。
柳树叶在灶台上舀了一瓢热水,边喝边说道:“娘,我都十六岁了,家里也拿不出银子来给我做嫁妆,我都要嫁不出去了。”
柳婆娘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左手手里拿着窝头,右手用大葱蘸酱,边吃边道:“你嫁不出去,娘也很着急,娘又不会生银子,你说咋办啊?”
柳树叶喝完水,把水瓢放在缸盖上,蹲下,两只手放在柳婆娘的腿上,低声道:“娘,咱不如把这个贱人卖到楼里去,听说可以卖二十两银子呢。”
柳婆娘冷哼道:“你说着容易,你把她卖到楼里去,咱跟她娘家人交代啊?”
“娘您糊涂,她在外偷人,辱没了我柳家门楣,我们不将她浸猪笼,已经是对她的宽恕了,她娘家哪有脸追究啊?何况,她娘是个病秧子,她若敢闹事,咱就去与她理论教女无方之事,量她也不敢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