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葆贞没有看信,也猜出了信里的意思:“蒙先生的话,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呀!”
杨虎城严肃地站起身,语言有些激动:“我回国心地坦白,只为抗战,别无它求。不见委员长,不得他的指令,我怎么投入抗日斗争呢?既不能抗日,我又何必回国!我杨虎城是个中国人;人不能忘却根本,我不能有负于危难中的国家、民族。个人利害,在所不计。”·
听了这话,葆贞眼里泛着泪水,在座的几位知已,闭着眼睛摇头,口里再也说不出规劝的话了。
夜里躺下,拯中睡了,葆贞却泪流不已。虎城劝她,她反问道:“出洋前你上了趟庐山,老蒋问你‘倘是有人在国外提到西安的事你如何解释?'你当时怎么答复他的?”
“我说是顶好不提此事。”虎城说。
“可在国外,人家领事馆接待你,酒酣耳热之时,你又说了些什么?”
虎城不吭声。葆贞接着说:“在那么多人面前,你说`蒋先生是清一色主义,专门哈杂牌,一切的伟大都是做出来的。这等损他的话,他知道了心里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