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澜是学金融的,一个当下一点用也没有的专业。思及当年,她还做过纽交所敲钟、制霸华尔街的美梦,诚然,她现在也可以制霸,只要给她足够的氧气瓶,她就能去纽交所把钟敲烂。
总之甘澜的生物知识止于高一分班,对生物科学更是一窍不通,姚朵说的话她干脆摸不到头脑。只是隐约间,她记得母亲好像的确在从事生物研究,因为小时候家里有好多大部头书籍,上面画着复杂的表格和分子式,彼时她都当作画本来涂色,后来母亲出事,那些手稿与书卷就都被父亲扔掉了,及至父亲再婚,家里与母亲的旧友不再来往,她关于母亲的记忆便渐渐模糊起来。
“你知道我妈?”
“说起来,伯母还算是我的师姐呢,李教授时常说,伯母是她教过最有天赋的弟子,年纪轻轻就已青出于蓝,倘若没发生那件事,如今伯母在业内的地位不可限量。”
甘澜听闻此言,不禁惊讶,她成年以后拜访过母亲的故友、也重新整理过母亲的遗物,但因她本意是想了解母亲的为人,所以重点都在母亲的性格爱好上,至于工作这方面就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