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骂了一句:“滚犊子,我比你硬实多了。问你个事啊?你跟咱们小时候老在游戏厅里能看见那个臊得哄还有联系没?就是……就是搁你家住过一段时间的那个傻子。”
耗子听我这么问,沉默了片刻:“老长时间没联系了,你找他干啥呀?”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咱们小时候的事了,找你打听打听。”
耗子勉强“哦”了一声,才说:“我爸以前好像老给他送点吃的和旧衣服啥的,这几年没动静了……对了,去年他给我爸打过一个电话,不知道说的啥整得我爸眼泪儿巴嚓的,我问我爸我爸也不告诉我,估计是小时候没给他管到底心里不得劲。俺家老头,呵呵,除了跟我厉害对谁都好。”背景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耗子连忙说,“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哄孩子去了!”
满心期待的答案听进耳朵里,我却无言以对:“你忙你的去吧,给老头老太太带好。”
放下电话,我暗笑:耗子都有儿子了,我还在这操心臊得哄呢,不是脑袋秀逗了吗?
然而,大芊世界,芸芸众生,无管什么年代,怀疑自己脑袋秀逗的人都不在少数。耗子爸把臊得哄送到救助站以后不久,我妈单位里的所有职工都开始集体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也透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