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也不等公孙恭开口询问，主动说道：“其实很简单，就是想知道，将军究竟是想诛杀公孙康，为令尊报仇雪恨，还是想要自立辽东，独霸一方？”
公孙恭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眼神中隐约有股颤栗的光芒。
张明的话犹如一道冷光，剖开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现实，因为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想清楚。
因此他低下了头，缄默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当初拿到公孙康弑父证据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感到的是愤怒，之后在以公孙防为首的部将拥护下，他宣布在乐浪自立。
只是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当他将公孙康弑父的事情公之于众的时候，辽东其余将领并没有选择追随他，仍然选择了公孙康。
于是从那时起，他就一直被公孙康压着打，直到现在。
报仇，他肯定想。
可是报仇之后呢？
张明则不紧不慢，手轻抚碑文，毫不在意地继续道：“公孙将军，你我都明白，现今天下三分，已经容不得再有一方势力独存。”
“就算你诛杀了公孙康，自立辽东，可之后呢？”
“袁绍也不会放过你呀，这一次张郃出兵，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听罢这话，公孙恭像是被点醒了，昂起头，“丞相言之有理，那不知我该何去何从，还请丞相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