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宓轻描淡写的口吻让曾霆的脊梁都寒了,男生的声音有点颤抖:“你砸它干什么?砸之前已经死了吗?是你杀死的吗?”
“是我砸死的啊。”
男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重复问一遍:“你、你为什么要砸死它?”
“每天回家都看见挺心烦的。残疾就早点死掉好了,干吗还碍眼地逛来逛去。”曾宓一边说一边灿烂地微笑起来,像一株娇嫩的小花,疯狂地吸取哥哥眼中的恐惧为养分。
她并不是真心轻生,而是自己故意率先说出恶毒的诅咒以观察别人的反应。
曾霆觉得那貌似天真的笑容比她平时锁在房里生气时歇斯底里的神情可怕上万倍,不由得倒退了两步,这反应反而让曾宓更加开心更加可怕了。曾霆没敢去确认袋子里小狗的状况,他环顾四周,生怕别人看见了这情景,然后拉起满手是血的曾宓捡起她的书包快速逃离了现场。上楼的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
回家后他试着找父亲谈过是否要送曾宓去精神病医院,父亲听后竟然并不以为意,平静地说道:“不过是杀了一只狗而已,你爸爸我当年打拼天下,不是没杀过人。你这么懦弱,肯定是遗传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