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房,徽宗身形一下萎顿下来如抽去了筋骨一般,强挪残步走到炕边手拄炕沿,身体抽搐老泪纵横延着胡须滴嗒,只一瞬便打湿一片铺在火炕上的兽皮。
赵昚和小虎子叩头不止不愿离去,韦德上前来劝,正这时猛的元神力外放,赵昚犹如眼见,皇爷爷正趴伏炕沿哭泣,他第一次不遵礼法,破门而入匍匐跪爬徽宗膝前:“皇爷爷,您老止悲……孙儿舍不得走,但不能不救回皇姑啊,这样做亦属无奈之举,孙儿不孝可必不违誓,请皇爷爷且委屈忍耐几载,三年五载会同十三叔定来迎您还朝,孙儿走了!”叩了几个响头转身就走。
徽宗昏花老眼望向孙儿小小背影,手臂伸开,多想再摸摸文弱坚毅的小脸,再嘱咐嘱咐注意吃穿,切不可再回头来此地受苦,可这些话不能现在说呀,泪眼蒙蒙心有难舍望了又望,模糊间感到一丝异样,孙儿身躯正渐高大,仿佛力可擎天撼岳,这让他惊诧且又老怀大慰,心中默默祷告上苍,愿我孙儿太太平平少灾祸,盼你能重头收拾旧山河,不负我赵氏祖宗基业,爷爷纵身下九泉也含笑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