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与我说过就算了。”云洗最后开口,语气不仅不严厉,倒似含了几分无奈,“不要在外面说,尤其不要让逍遥宗的人听见。不要总是肆无忌惮的样子。”
段临结结实实地愣住了,一时连敬称也忘了:“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没有。”云洗答得飞快,“只是怕你坏了逍遥宗名声。”
段临本有七八分确定,听他这样笃定,确定就减少到五分。不过这仅存的五分依旧够他自得其乐,只是不敢再多问了。
他们下楼,本意是付了房费就动身,结果段临在楼梯上随口多嘴了一句“好香”,收获云洗“真拿你没办法”的一瞥,然后就又被不由分说地拉去吃东西。
“我就是随口说说。”段临哭笑不得,“我虽然没完全辟谷,多少也是个修士,不必三餐不落地吃。”
云洗怀疑地看着他:“你真的不缺钱?”
段临浪迹俗世的时候随心惯了,时常说些与人为善的好话,说的人和听的人都不往心里去,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较真。连否认都被怀疑是口是心非。
“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段临笑笑,“只是欣赏一下就好了,何必非要占有呢。”
云洗道:“为什么不?”
段临想,不贪心,就不失望了。嘴上却轻描淡写道:“这些都不是必要的。”
“可是是你想要的。”
只一句,便把段临一肚子的大道理都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