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容笑笑,陆缄自来最擅长的便是以沉默为反抗。
芳竹见她心情好,便又壮着胆子道:“大太太刚才去了秋华院。看了房间布置,很不高兴,问是谁让这样安排的。
她明明只让您准备三个房间,怎地收拾了六间出来?
奴婢就道,天冷墙壁干不了,但若是不收拾,只恐有人说闲话,不如让姨娘们选。
她想了片刻,倒也没说房子的事了,就说您安排的家具陈设也太奢华了些。
现在乃是大丧期间,不过是几个小小的姬妾,这般娇纵是要给人看笑话,命奴婢把挂着的帐幔、摆设的花瓶杂物尽数撤去,只留一床帐子。
此刻那屋里就如雪洞似的,看着实在是有些不好看。”
林谨容思忖片刻,道:“你马上着人恢复原状。”
然后抱了毅郎:“我们去看祖母。”
她自发现毅郎不太亲近林玉珍后,便有意识地多让毅郎和林玉珍接触。
此刻这事,有小孩子在中间缓和气氛是最好的。
到得林玉珍院子里,方嬷嬷迎上来小声道:“在屋里躺着呢,说是身上不舒服。让请大夫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