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凯瑞鼻子发酸,父亲虽然是教授,但他还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和一个孩子的父亲,他得保护他们。
“后来呢?”莫凯瑞道。
莫祀文叹一口气:“后来沈冠儒被判刑,张亭钰把他的人带入科研团队,我被架空,所性就退出了方言研究团队。他也没再找过我,偶尔见面客客气气的。去年他突发脑淤血,弥留之际我去医院探望他,他靠一台呼吸机续命,已经神志不清,一个星期后便过世了。你现在查也无从查起,这是一桩悬案,没人知道当年杀死女学生的真凶是谁。”
“爸,您是案件的关键性证人,您如果能站出来推翻您当年的证词,查案的事情可以交给警察,法院,他们会查清楚的。”莫凯瑞劝道。
莫祀文戴上眼镜,摇头摆手道:“我已过古稀之年,不想再枉受牢狱之灾,这事儿尘封了三十多年,我准备把它带进棺材里。你妈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莫祀文扶着靠椅扶手站起来,打开书房的门走到客厅的阳台上,往小区楼下张望。
莫凯瑞来到父亲身旁苦劝道:“您是德高望重的退休教授,爱人孩子陪伴在侧。沈教授一家家道中落,遗孀因为沈教授的事患上抑郁症,至今还在精神病防控中心治疗,女儿也被生活折磨得不成样子,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您得站出来还他们公道,您刚才的一番话应该说给法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