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东汉盛行的图谶迷信,范晔也抱着严肃的批判态度。他指责李通说谶是“亿测微隐,猖狂无妄之福;汗灭亲宗,以觖一切之功”[16]。他认为光武帝以后,儒者争学图谶兼附以妖言,是由于时主的崇尚。他为唯物论思想家桓谭立传,赞扬其“极言谶之非经”“非圣无法”的战斗精神。又在《张衡传》中详载张衡论图谶疏,借以揭露图谶的欺伪性。
对于阴阳禁忌、方术等,范晔也一概采取否定的态度。认为“圣人不语怪神,罕言性命”,方士“纯盗虚名,无益于用”[17],不过是为了逢迎世主以取禄位而已。范晔生活于佛教迷信盛行的南朝,敢于批判图谶,否认佛鬼,表现了一个无神论思想家可贵的战斗精神。
范书在体制方面也多有创新,下节另作详述。
当然,范书也有自己的不足之处,如目录编排次序尚欠斟酌,《方术列传》把大医学家华佗与方士并列,压抑豪强、大兴水利的良吏许扬也混于其中;全书的文学色彩过于偏重,不利于揭示历史真实;符瑞、气运、阴德等封建迷信也时有记载,反映了范晔无神论思想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