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邦下意识想要站起来,扭头一瞟看见了吃了一嘴油的三叔,心一横又稳稳地坐下了。
“我为什么要走?我是青瓦坊的司集,土生土长的青瓦坊人,要走也是他们走,就是死我也要死在青瓦坊!”
马振邦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连他自己都被感动到了。沈方鹤与白赤练却是暗暗摇头叹息,作为一个小镇的司集,一腔热血为地方为百姓是没有错,但这件事关乎到皇家的脸面,不是街里街坊吵架斗殴谁对谁错那么简单的事,这事情到最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死!
不是哪一个人死!全部都要死,一个也不会留!
贼死是因为做了贼,兵死是因为兵杀死了贼,包括那些知道个中隐情的局外人,每个人都要死,死的原因只有一个,灭口,只有死人才会保密!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好半晌马三爷叫了一声:“我还要喝酒。”
一句话打破了沉默,白赤练又为马三爷倒了一碗酒,对马振邦说道:“司集大人请放心,马三爷在这里保证不会受委屈,只要老朽还活着……”
白赤练话没说完,马振邦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只要他还活着就没有人能伤得了马三,但他死了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