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奥特顿时觉得厄运正降临到他的身上。
说起埃里克森,谁都知道他早在二十年代就开始在工会发迹和涉足政界,树立起他的地位,基至会员众多的建筑合作社也成了他的地盘。他从一开始就抓舆论,拥有雄厚的群众基础。当社会民主党在一九三四年大选中获胜以后,他平步青云,一跃而进入本市财政委员会,随后又擢升为这个委员会的主席。从此以后,他凭这块敲门砖,更是官运亨通,宦途坦荡,跻身于名目繁多的各种委员会,并在市府各个部门兼上职务。他既有工会又有社会民主党作为靠山,本市差不多的大小事务都要以他的马首是瞻。当然,他本人不可能成为所有委员会的委员,然而那些他参加不了的委员会里,往往安插有他的亲信心腹,作为他的耳目喉舌。在这个城市里,大家众口交赞,都说埃里克森果然精明能干,什么事情都揽得下来,就是不会给产妇接生。
即使这种说法也并不尽确凿可靠。曾经有一次,一个婴儿在一辆出租汽车里呱呱堕地,他正好在场,帮上了忙。此事在他的德政功迹中被传为美谈。
埃里克森真是神通广大!
但是任何事情总有个收场。年轻一点的人一茬茬赶上来了,觊觎着得到擢升的机会。他们很有独到之处,看出了埃里克森的一些失误,也发现埃里克森一些应该做而没有做的事。说到底,就是一个人独揽大权的统治正在窒息着本市的政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