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人们葛布粗裳,却创造出最朴素最简单的美好诗歌,桃花自此便与女人联系在一起,走进后世的文人骚客的文字里,真可谓源远流长。崔护因口渴推开一扇门,门内,三两株桃花盛开,“人面桃花相映红”,而旧地重游之时,“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孔尚任剧中李香君的桃花扇,点点鲜血被纤手妙思幻成了桃花的模样。还有曹雪芹笔下那伤情的黛玉手持花锄,泪雨纷飞,“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花解怜人花也愁,隔帘消息风吹透”。不过,它们都没有《桃夭》中的吉祥之意。
芣苢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1]。
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
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2]。
采采芣苢,薄言之[3]。
【注释】
[1]芣苢(fú yǐ):植物名,即车前草。薄言:发语词,无实义。[2]袺(jié):提起衣襟兜东西。[3](xié):把衣襟插在腰带上放东西。
【赏析】
这首诗中,多数词语几乎不变,巧就巧在那变了的几个动词,一幅生动的画面便于眼前自然展开——春天的郊野,微风吹拂,三五个农妇,手挽着竹篮,采摘车前子,有的手捋草籽,有的用裙子兜着采好的药草,采得多的,索性把裙角系上腰间……轻快的动作配合着劳动间的闲谈,对唱着歌曲,又有美好的天气相伴。这样的生活虽和繁华奢侈毫不相干,却是人人心中都向往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