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站在床尾看着他问:“你在干什么?”
邢朗很清楚魏恒的警惕性有多强,强到一句话都不肯多说,一步路都不肯多行,好像全世界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假想敌。他丝毫不认为像魏恒这样的人会和一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发生关系,而且还是在他自己家里。
魏恒抬起右手手背搭在额头上,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般道:“做一个实验。”
邢朗往前走了一步:“什么实验?”
魏恒按了按伸到床边的烟头,让烟灰落在地板上,然后抽了一口烟,姿态懒倦得仿佛随时会睡着,说:“关于佟野的实验。”
邢朗没说话,等着他说下去。
魏恒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走了神般喃喃自语道:“佟野是同志,而且为了出柜切掉了左手的小拇指。”说着顿了一顿,才继续道,“这是他告诉我的。”
邢朗:“所以?”
“他是同志,却不认得同志群体去年在芜津发起的演讲会的会场logo。”
邢朗皱眉:“什么logo?”
魏恒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道:“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你不是同志。但是他却没有理由不知道,那场演讲会很出名,举办当天到场上万人,在网络上掀起过热潮,但凡关注这方面动静的,都应该见过当时的会场logo。”
邢朗想了想,问:“佟野不认识那个logo,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