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了一分钟后,我又回到焦虑中,在这种鬼地方的公路,很可能是肖申克州立监狱专用的,白天也不会有几辆车,更别说晚上了。即便有,恐怕也是监狱的车,我在这儿搭车岂不是自投罗网?
所以,绝不能在路边守株待兔。
但这条路是唯一走出荒野的途径,路的一端想必就是监狱,另一端大概是马丁路德市,或者其他什么市镇。
假如摸对方向一路走下去,必然能够逃回人间,那时候就有干净的水和食物,再也不用担心葬身于荒野。
不过,假如摸错了方向……
脑中闪过典狱长德穆革的脸,鼻间仿佛闻到阿帕奇身上的气味。
一边是人间,一边是地狱。
向左走,向右走?
我绝望地仰天长啸,为什么在我短暂的生命记忆中总面临这些生死攸关的选择?
虽然我尚能清楚地辨别方向,但不知道肖申克州立监狱在我的东西南北,在迷宫般的地道七拐八弯了整个凌晨,早就搞不清监狱的位置,更别说秘密的甘泉山谷。
秋夜寒风袭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在寂静的荒漠公路上徘徊良久,下意识地抬头眺望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