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唤了人来,一众婆子丫头忙进来收拾,不过一转眼的工夫打扫干净,得安费尽力气才将剑拔下归鞘。维桢把得安与教引嬷嬷并几个近身服侍的大丫头通通骂了一顿,数落他们不尽心劝导,又骂小丫头子不会服侍,惹博洛生气。
骂过之后便将众人遣了出去,房里只有娘俩儿说话,维桢盘坐在炕上,将儿子拉进怀里拍着:“我的儿,额娘知道你委屈,他封官受爵,他风光大婚,你却白吃了这些苦。”
博洛心里恼的原不是这件事,却不愿解释,头枕在母亲的腿上,像儿时一般卧进母亲怀里,维桢小声哄着他道:“他是嫡子,你是继嫡子,虽然他是哥哥,但你有额娘在,你放心,额娘必不会让你吃了亏。
“前儿你舅舅还向我提起,他家的静嘉今年也十七岁了,虽比你大两岁,却是个极稳重懂事的孩子,性情又好,模样也标致,我原想着你还小,且再等一二年不迟。看眼下这情形,赶明儿我就接了她来家住两天,总你中意才好,其他的,额娘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