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待吃完饭,才又道:“你猜姑姑和我说什么才说了这么久?”
司徒凌扶了我坐到窗边的软榻上,让人把窗扇打开,自己也挪了张椅子过来,晒着太阳为我按压着伤腿,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大白天的紧关着门……在说我待你怎么不好吧?”
他向来冷峻,如今半开玩笑般说出这句话来,眉梢眼角点染了少许笑意,黑沉的眸子被阳光投射着,透明如琉璃。虽是玄色衣裳,整个人却似温软了许多,依稀便是当年浴着阳光抱剑立于山头的黑衣少年,抿紧唇角却双眸闪亮地看着师弟师妹们在山间奔跑的模样。
我叹道:“你怎会待我不好?你若待我不好,便不是我们当年那个沉雄宽厚的凌师兄了!总是因我有太多对不住你的地方罢!”
他眸子一黯,竟也没有否认,握紧了我的手怔忡半晌,才道:“晚晚,有时候,我宁愿你长不大,永远是那个在子牙山快活奔跑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