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佘非忍倾身向前,逼近宣六遥的脸,可怜巴巴,“自然是师父管我太少,这次若不是我出事,你会想到我么?你眼下有了师妹和斯玉,我在师父心里可有可无,是么?”
他在棺中躺了三个月,肌肤光洁滑腻、毫无杂色,只瞳仁乌黑、唇色鲜亮,连疏淡的眉尾也似抹着一层淡淡的油彩,有一种平淡却又惊心动魄的俊美凄绝——他的眼底,藏着一丝茫然与悲凉。
就是他眼底强掩不住的脆弱,让宣六遥觉得他没那么可恨,尽管做了不少荒唐坏事,却总能被原谅。
总能。
宣六遥伸手揽他入怀,不知是责备还是心疼:“你明明知道我一直拿你当家人。你知道吗......”
他咬住舌尖,差点将仙界往事和盘托出。
怀里,佘非忍幽幽问道:“师父,灵台山是哪里?听着怎么有些熟悉?”
“什么灵台山?我说的是灵山。”
“你明明说的是灵台山。”
“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