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伯爵语调阴沉,喃喃说道。
“现在,”贝尔图齐奥又说道,“大人总该明白,这座小楼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这次突然来到这花园,来到我杀过人的地方,自然毛骨悚然,心惊肉跳,您就想了解是何缘故。其实,说到底,我也不敢肯定德·维尔福是否就躺在这儿,在我面前,在我脚下,躺在他为自己的孩子挖掘的坟墓里。”
“不错,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基督山伯爵说着,就从他坐的长椅上站起来,“甚至,”他又压低声音补充道,“检察官可能没有死。布索尼神父把您打发给我,算是做对了;您把这段经历讲给我听,也做得很好,这样,我对您就不会产生坏的想法了。至于贝内德托,枉然起了个好名,您就从来没有设法找到他的踪迹吗?您就从来没有试图打听他的情况吗?”
“从来没有。假如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也决不会去找他,而像躲避魔鬼一样逃得远远的。真的,幸亏如此,无论谁,也从未向我提过他,但愿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