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他的意思是让我放回去,于是“哦”了一声,乖乖将它放回原处。
我啧啧叹道:“一百年前的东西,怪不得手感同现在的瓷器不一样。”说完又踱到条案前面,将搁在案上的笔洗捞到手中,摸了摸问他,“听说玉质笔洗传世品不多,你从哪里弄来的?”
他行到我身边,接过那白玉的笔洗在案上摆好,不答反问:“你懂的倒是不少,都是从哪里学的?”
我的目光又被案子上的笔架吸引过去,随口应道:“自然是跟我师父学的。我师父学识渊博,比住我们隔壁的隔壁的张秀才懂得还多。”放下笔架要去摸砚台,结果手臂上冷不防地挨了一下。
我的手一缩,见无颜手中握着原本摆在桌上的折扇,长眉微挑:“也不怕脏了手。”又问我,“你这是要将所有的东西都摸一遍吗?”
我揉着被他敲疼的手臂道:“习惯,习惯。”
他道:“将这个习惯给我改了。女子应当端庄贤淑,如你这般上蹿下跳,左摸右摸,成何体统。”又小声道了句,“这样的毛病,也不知是谁惯出来的。”
我想起这里不是家里,随便摸别人的东西是有些不好,可是我既然嫁给了他,他的家便是我的家,他的东西便是我的东西,既然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