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城上,王宁远望着莽莽岐兰山,叹了口气:“贺之,你原本一心向杜雪宁,我以为你不会看上别的女人,哪知你却看上了水中石。孽缘呀,孽缘!”
人影一闪,已还了俗的清相出现在王宁远身旁,他微微一笑:“爹,贺之去岐兰山,不过泄愤罢了。杜雪宁与石念沙渡了合道劫,秋不二远走,清明不辞而别,他心中烦闷,未必对水中石动了心。”
“相之,依你之见,贺之此去岐兰山,有无危险?”王宁远目光灼灼,盯住自己的长子王相之,曾经的玄清宗清相。
王相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玄清宗以徐州向道花派交换肃州,所谋极大,据我所知,岐兰山是玄清宗炼制飞舟的所在,布有重兵,贺之此去,多半讨不得好去。”
“为父请你去助贺之,你愿不愿意去?”王宁远肃声道。
王相之继续摇头:“爹,我若不去,贺之还有一分胜算,我若去了,玄天必会出手,到时我和他难免都要陨落在岐兰山中,我王家该绝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