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亓蓁脱口打断道:“蓁儿的命是义父给的,会一直陪着义父。”
不知为何,听到义父说出这种话,就如同在与自己诀别,那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让她很不安。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即使面对生死决断之时,她也对义父无条件信任,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义父,可这次……
屈镜如幽幽地叹了口气,宠溺地说道:“傻孩子,哪有女儿一直陪着父亲的……”他的声音忽然老了很多,“你总有一天要嫁人,义父也希望能亲眼看到你入花轿,这样,义父此生也就无憾了。”
那种不安慢慢扩大,像洪水般,几乎要将她淹没。
亓蓁望着桌上的上邪剑,心思半点没在屈镜如所说的亲事上面,没有义父就没有她的今天,她发誓,无论发生什么,决不能让义父有事!
这新的住处原是金家一所空置的宅院,占地区域大,住上几百人不成问题。啻陵城本就是个小城,因武林大会的召开骤然多了那么多武林人士,许多晚些进城的根本无处可住,不得不挤在庙中或高价住在居民家中,好不狭促拘泥。考虑到那些人的情况,在金家主动提出要贡献一座宅院之时,屈镜如也不推辞,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