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无甚可砸,博洛便狠狠捶那床棂,又要掀桌丢椅的,得安少不得要上来阻止:“爷仔细伤了手。”
“下去!”博洛推开得安,又要去砸炕几琴柜。
得安也顾不得许多,没命地上前抱住他:“爷虽然生气,也顾着身子。接大奶奶回来带了那一身伤,好容易养出新皮肉来……”
得安不说还好,一说“大奶奶”三个字,博洛更是怒不可遏,发狠命地甩开得安,回身往墙上抽出佩剑。
得安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忽有人回道:“太太来了!”
原来婆子丫头见博洛又发了性子,连得安都苦劝不住,恐出大事,连累到自己,便飞跑去回了维桢。
那维桢见下人急急地来回,只当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不顾身边有人没人,扶了个小丫头便往博洛屋里来。进门正见博洛抽出佩剑,吃惊不小,厉声道:“孽障,这是要做什么?又是哪个糊涂东西惹你动肝火?”
博洛见母亲来,便不好再发作,只是剑已在手,且怒气未消,狠狠一挥,剑飞出去,正钉在床棂的木橼上,剑柄的丝绦一阵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