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花园里那棵桂树，婆娑声清晰可闻。肖月瑟等它响过了，喃喃地说：“多谢将军好意。”
两人耽搁到这时候，夜已深沉，前门外的街上传来报更的声音，后宅听得一清二楚。谢震站起身说：“时候不早了，夫人请休息。”
他瞥见茶盏里的残茶，仿佛只用沸水冲了一冲，便说：“我这里家具器物都不讲究，有什么欠缺的，夫人尽管差遣下人去置办。”
肖月瑟忙说：“我向来这样喝，将军切勿多心。”
她送人到门外石阶。谢震忽然转回身问：“你刚才吹的那支曲子，是皇后教的？”
似乎和他谈话，不管话题绕多远，最后总要回到皇后身上。肖月瑟却并没感到意外，实话实说：“是三年前，废后在披云楼上款待众位素氏小姐，不料太子突至，皇后——当时还是素六小姐——借笛子吹了一曲，曼妙清婉，令人神魂倾倒，我便记住了。”
他对这答案怔忡一瞬，微笑有几分惆怅，带着复杂的神情，转身离开。
猎猎西风吹得天地萧索。京城外，幡卷旗摇，千军万马浩荡无边。素盈第一次参加出征仪，面对声势浩大的军队，一阵莫名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