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文叹了口气,道:“别人都羡慕我们,说我们百年基业,福泽深厚,哪里想到我们得时刻谨慎小心。”
“今日之福泽,都是昨日虔心求来的。我们担着荣耀,也就受得住委屈,你们素日都做的很好,只是君恩反复,大家心里明白如何行事就好了。”孟恪远道。
程安进来,肃立在一旁,孟良徽知道他有事同父亲说,就带孟知文退了出来。
程安道:“禀丞相,和魏王来往的人查到了,是大姑娘房中的夏莲。昨晚大姑娘把夏莲揪了出来,大夫人原本是要立刻发落,但大姑娘说花宴过后再发落,命人关在密室里。”
“你的意思是,知嬅先你一步找到和魏王来往之人。”孟恪远问道。
“是,属下无能,竟容有异心之人在府里而懵然不知,请丞相责罚。”程安低头道。
孟知嬅竟然能察觉身边有异心之人,能忍耐性子隐忍不发,不动声色找出来。
运筹帷幄,手段利落。
孟恪远清瘦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没理会程安的话,说道:“明日,你到庄上去,叫蓝夜他们出来,以后他们就跟着大姑娘。”
“是。”程安满脸诧异,但规矩让他不敢问为什么,他退了出来。
“阿沅,”孟恪远低声叫着亡妻的名字,说道:“知嬅长大了,越来越像你,能行事了。儿子不成器,我把蓝夜交给知嬅,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她能历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