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汉学家莫芝宜佳说:“和钱先生的相遇,对我来说,是一个转折点。他给我打开了通向中国文化之门。认识钱先生,我突然发现,我以前想象中的中国是不完整的,只是一个小局部。于是我决定和我的中国朋友史仁仲翻译《围城》,这项工作为我大大开阔了眼界。”
参会的日子里,钱锺书没有像往常那样,给杨绛寄去一封又一封家书。他把每天的见闻记到本子上,当作“石子”,带回家当面交给她。
杨绛也随中国社会科学院代表团出访过两次。一次是去法国,她青年时期曾在巴黎短暂停留,也算是故地重游。有翻译解释不清楚的名胜古迹,杨绛就代为解释。吴敬琏赞扬:“杨先生是我们的骄傲。”
另外一次是去西班牙。在塞维利亚档案馆,馆长得知杨绛翻译过《堂吉诃德》,就特意把馆藏的塞万提斯手稿复印了一份送给杨绛。杨绛自然也带回家很多“石子”。
三人是家人,也是朋友。钱瑗总是说:“我和爸爸最‘哥们儿’,我们是妈妈的两个顽童。”
钱锺书童趣盎然,喜欢恶作剧,经常进女儿的房间“捣乱”,把女儿的东西藏起来。杨绛总是充当居中调停的角色,女儿和丈夫都很依赖她。
他们仨,是最亲密的家人,也是最要好的朋友,世间难寻这样的家庭。
各自耕耘
人能够凝练成一颗石子,潜伏见底,让时光像水一般在身上湍急而过,自己只知身在水中,不觉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