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牌中间刻着“御”字。
宣六遥剪头发的手顿了一顿,那分明是京城宫内侍卫的令牌。他的心头升起一股怒火,却又生生压了下去,只听小剪刀咔地一声,生猛得像要剪脑壳似的,吓得莫紫萸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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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加快了行程,晚上尽量还是宿在驿站。
要一间房。
这一晚剩下的空房里只有一张床了。四人挤在一张大床,两个头朝外、两个头朝里,头抵脚相间而躺,也就没那么挤了。
只不过胡不宜没那么老实,躺下了又从被子里拱过来,拱到宣六遥的头边:“宣宣。”
“胡胡,米糊,浆糊。”
俩人叽叽咕咕,不停地说着废话,如父如女,如兄如妹。
莫紫萸侧着身静静地看着他俩,心头升起羡慕。她也想像胡不宜那样,去和宣六遥腻歪,让他搂着自己的脖颈叫自己“莫莫、小莫、别莫”......
不管多大,都希望有人疼爱,不是么?
宣六遥觉着了她的注视,悄悄地回过头,满眼都是她艳羡而如梦的微笑。她满头短发,配上这柔和的笑容.....他忍不住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