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回京,哪有空陪你去武州山石窟寺。”昙秀恼道,“吴大人,这可是皇上要你查的案子,你还推三阻四?”
吴震抓了抓头,道:“昙秀,不是我推三阻四,是我怕查不出个究竟来。这是大逆不道之罪,按律必是门房之诛。你比我更清楚,灵岩石窟的那五窟皆是当今皇上令你师傅昙曜大师主持开凿的,里面的造像便是大魏的五位皇帝。竟然胆敢毁掉皇上造像的功德主壁画,我的天,这是跟谋害天子一样的罪,我简直不敢去查。什么人进得了五窟去干这样的事?又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胆子,做得出这样的事?我连想都不敢深想下去。”
昙秀忽见到他手中的那朵似莲的白花,一怔道:“你这朵摩诃曼陀罗华,便是永宁寺法鸾大师法身旁边见到的?”
“你消息倒灵通得很。”吴震笑道,“不错,正是摩诃曼陀罗华。你看,他们也来找我去查这事,现在我倒成了抢手的了,哪里都叫我去,我这颗脑袋到底还能在自己身上放几时,我还真不知道。”
昙秀淡淡地道:“你若躲着不去,那也一样的会人头落地。”
吴震站起了身,道:“哎,躲也是躲不过的,无忧,你一同去么?”
薛无忧摇了摇头,道:“我怕今儿个皇上会有旨意来,要是走了未免不敬,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