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皎说道:“前年他渣了一个女大学生,那女孩儿为他跳河了,遗属里面还写着对他的情根深种,又傻又可怜。不过最可怜的还是那女大学生的父母,一对农民夫妇,都六十多岁了,本来就是老来子,砸锅卖铁地供她上了大学,结果为了一个渣男,人就没了。星妍姐说,那对老夫妻一看就是那种老本分的人,除了默默掉眼泪,别的啥都不会,也不会说话,也不会提赔偿,一双手都是皲裂,一看就是勤恳干农活的手,看着就叫人难受。”
晏惊棠听着也很不是滋味,一瞬间不由得想到了黄芩,根本就是被夫家害死的可怜女人。
“那后来呢?事情是怎么解决的?”晏惊棠问道。
秦皎叹了口气,说道:“星妍姐和谢家伯父伯母觉得他们太可怜了,多给赔偿了一笔钱,还叫人去把他们在农村的房子给重新修整了一下,但这种赔偿,对他们来说,只会更加让他们想起来女儿是怎么死的,我听说那个阿姨有几次夜里从家里出来,走了一天一夜,走到她女儿跳河的地方,也想跟着跳下去。”
晏惊棠只是听着,眼眶就止不住地酸涩了起来。
命运作何如此捉弄可怜人。
秦皎也是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那之后,谢家就把谢君砚送出国了,他其实出国之后也还算老实,有挺长一段时间,都没听说他有乱搞男女关系了,应该是那次闹出人命把他给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