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媛媛道:“云施妹妹,你可是早料到会以你的血荼蘼为题。”
洛云施笑道:“尽人事知天命。”
张媛媛也一笑,“那你倒是不必费神去想了,看亦书妹妹,墨都要滴到纸上了。”
詹亦书提笔久久未下,闻言道:“此花甚难,女子要将荼蘼作出味道来,果真要等得年华老去了。”
荼蘼本是春光终结,然此番游园若感叹年华易老春事休,不合时宜,且落下个恨嫁的名声,于己不利。
洛云施道:“既然意会,自然各抒己见便好,想那般复杂作甚。”
詹亦书看了她一眼,道:“也是。”
此时多数女子都以为洛云施为争夺花魁而来,且这拗口的“血荼蘼”又是她取的,自然更有优势。几个小姐便厚着脸皮过来打听,洛云施都用各抒己见的推辞打发了,反而更叫人觉得她手里是有底气在的。
云仪没有见过洛云施作画写诗,一直以来认为她不过是个粗人,此刻却心中忐忑。许久之前她便选好了几首各自咏莲、兰、茶,以及竹与蔷薇的诗。如今忽然多了个血荼蘼,一时无从下手。远远见洛云施笔下行舟,龙飞凤舞,不知作了什么,心头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