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擦了一把自己的眼睛,给他看自己的手。
“我洗完手才出来找的你,但是我没哭哦。”她牵住了纪微光的手,“快回去吧,爹娘要担心的。”
安静的小院只有鸡鸭的声音,常情带着纪微光穿梭在一片竹篱笆围成的路上。
小道的鹅卵石地板有些膈人,纪微光走在上面有点摇晃。
一株桃树开的旺盛,从上面弯下一束枝条。
纪微光伸手把它摁压下来,抖落了一地的桃花,他折下一枝掰出簪子的形状后插进了常情的发髻里。
“你的头发还是那么素,我之前送你的簪子怎么不戴了?”
原本兴冲冲弯下腰的常情神色一下子变得空白,还带着些许茫然。
“你送过我簪子吗?”
“我不是之前……”
纪微光说不出来了,这一片的记忆好像在他的脑海里变成了一片空白,他努力想要去抓住意识里的最后一抹色彩,但是失败了。
他搜刮了整个记忆也没记起之前的事情,他又茫然地看向常情。
“我之前又给人送过簪子吗?”
被问话的常情比他还懵,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