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坤也不恼,瞧了眼她身旁的慕玺,饶是疑惑道,“现如今,你还打算去他那里?”
他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告了他俩尚未和离,如今她若是再去回春堂,怕是会遭人非议。
唐锦瑟没说话,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他同样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素来和她不对付,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倒戈她的行为,实在太让人费解。
“本王刚才不是帮你,是在帮本王自己。”
怕自己的嘴硬被对方看破,他又特意解释,“我靖王府的人,不能是任人宰割的案板鱼肉。”
言下之意,他刚才护的,不是她,是靖王府的尊严。
听他这么解释,她也松了口气,可想起他刚才的话,还是有些忍不住不爽,“沈屹坤,你莫不是想借此将我绑回去?”
故意宣告他们尚未和离,故意借机让她败在人言可畏下,让她除了靖王府无处可去。
更是在警告她,身为靖王妃,若是离府过夜,就准备接受道德的审视吧。
沈屹坤算盘打得啪啪响,唐锦瑟感觉头皮发麻。
讲真,这反派的心眼子堪比筛子。
但她又岂是受人威胁长大的?
“沈屹坤,你别忘了是谁白纸黑字画了押,又是谁言而无信耍无赖?!”
现在的他们,就相当于签了离婚协议书,准备在民政局办离婚证的夫妇。
横竖都不再是一家人。
他抿了下唇,刚准备说什么,却瞥见她眼底流露出的一抹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