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的。”
“那不是你母亲吗。怎么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可可洛窥探着她的脸。
“不情愿……没有那种事。”
嘴上这么说着,谁都能看到她紧皱的眉头不曾松开。
“……”
勒伊对此不动声色。现在他不可能有掺和他人家事的兴致。只是一层层踩稳脚下的楼梯,牵着身后幼龙的手;又紧了紧身后巨剑的肩带。
“就是这里了。”
不多时,死士就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大厅似的房间前。说是房间,也不确切———这拱形门窟中根本没有门的存在。可以直接看到屋内近十米的长桌一端,摆着几道朴素的餐点。墙上画满了红叉的地图和一面写字用的黑石板,不曾掩饰过这里就是戍边军会议室的事实。
不自觉瞥了站在拱门两侧的卫兵一眼,勒伊紧随死士走了进去。带有银月徽标的红地毯已被践踏地破烂不堪,只能靠那一抹白毛勉强确认。室内墙侧如猛兽利齿般排列着的武器架,刀剑倒映油灯作寒光点点。
或许不太起眼。长桌后方,坐着一个束马尾辫的女性。乌亮的头发,即便坐姿也看得出身材高大。体态匀称窈窕,但绝对称不上瘦弱;或许称之为久经磨炼更加恰当。后背笔直、似是钢枪;此刻未着甲胄,穿了一袭朴素的黑长衣。而腰间佩着的那柄宽刃剑,就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那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