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房琯那扫地的名声在神武军中竟也奇迹般的回升了。
看着满头大汗的房琯,秦晋呵呵笑了两声。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汝州太守郑审言送来了一封求情信,打算向老相公请教,请教。”
闻言,房琯便更是觉得纳闷,汝州太守郑审言的求情书?这都可都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秦晋此来究竟有何目的呢?
将信将疑间,房琯从秦晋的手中接过了求情书,待看到李白的名字以后,便忍不住失笑道:
“秦大夫居然也慕此人之名?”
仅从房琯的面色表情上,秦晋就可以断定,他一定知道李白的下落,而且还对李白颇为不屑。
秦晋笑道:
“太白诗名天下尽人皆知,秦某慕名有何怪哉?”
忽然,房琯竟一连声笑了起来,就好像发现了一件前所未见的奇事一般。
“想不到,想不到啊……”
他一边摇着头,一边感叹着,反而把秦晋弄糊涂了。
“李太白究竟是否在民营,老相公倒是说啊!”
房琯答非所问。
“想不到秦大夫如此务实之人,竟也偏好那些浮夸大言之辞!”
秦晋自然没有心思与房琯争论诗文风格的高下,便只敷衍的笑应了一句,而后又继续追问李白是否就在民营中。
房琯这才答道:
“此人确在营中,不过却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已经羁押待决,只等着朝廷的准信。”
其实,李白的罪名说大不大,说不大也不小。历朝历代,附逆造反者,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但李白现在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又没有什么具体的恶行,甚至于连从犯都算不上,即便朝廷降下罪来,充其量就是个流放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