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树沉声道:“你一直含糊不清的,就是这个吗?”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点头道:“是啊!我还得营造出来一种咱们要退守青鸾洲的假象,为九洲保存火种的假象,得让他们相信,我们是抱着死绝的心态打这场仗的。要不然,朽城战力又怎会倾巢而出?”
陶檀儿问道:“事实呢?”
刘景浊轻声道:“事实就是,我从没想过要死很多人,也不觉得最后会多悲壮,结果,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才几天,折损了那么多人,要是安子晚上一个月出来,恐怕咱们真剩不下多少人。”
说着,刘景浊缓缓起身,取出许多小酒杯,人手递去一只。
然后,他拿出半壶十年都没敢喝的酒,依次倒酒。
“这酒,是陈黄庭东去之前给我的,说等仗打完了喝剩下的半壶。他那壶你们也瞧见了,我这半壶剩下不多,分了喝吧。”
他面朝东边,举起酒壶作敬酒状,也就剩下了一口酒。
“还有一件事,我现在就要说,不强求都帮忙,愿意帮忙的开口就是。”
沈白鱼笑道:“赶紧说吧,说完咱们上朽城。”
刘景浊便说道:“我这人皇身份,你们都知道了。但你们听说过远古三司吗?我是守门人一脉,最后一位守门人。之所以有人不让我死,是因为我死得太早,日后即便天门开了,外界那些人也什么都得不到。战事比我预期早两年结束,所以天门开时,会是十二年后。到时候,大家就得真有赴死之心了。”